冉慕寻感觉到他的紧绷，暗笑在心。
她就像还没睡醒，把他当成抱枕或者母亲的怀抱一样，整个人都快缠到他身上去了。
“……”
闻靳无僵硬地坐在那里，想要叫醒她，又有些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叫醒，手刚伸过去，想要摇醒她，却不知为何碰到的竟是一个很柔软的东西……
他颤抖了一下，顿时缩回了自己的手。
额头已经有冷汗冒了出来，闻靳无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么紧张，哪怕是要杀的对象被千军万马保护起来，哪怕是几百把箭全都对准他一个人的时候，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。
大概是因为，他从未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。
有些杀手，尤其是相貌英俊或者女性杀手，他们会惯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接近要杀的目标，这样自然而然会有一些肢体接触，然而闻靳无不屑通过那样的手段，一是他不想碰别人，不想跟任何人有什么肢体接触，二是不屑，他自信自己的武力足以让他用最直接的方式……杀了对方。
并且，很多杀手会使用毒或者暗器，但他却从来不屑于用这些手段，他习惯堂堂正正的，直接用剑对决。
他习惯了一剑毙命，并且，从来没有输过。
所以，这是除了小时候之外，闻靳无头一次和一个活生生的人类靠得这么近，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，能感觉到她温热柔软的身躯就贴着自己……
可是，他却无法像对付其他人一样推开她，或者直接弄死她。
闻靳无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不知所措，他连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。
“白姑……”
“娘”字还没说出口，闻靳无便感觉到，一直抱着他的她，醒了。
他顿时僵住了，然后，就听到她似乎抬起头看他了，他突然感觉脸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地攀升，仿佛她的眼神有温度一般，烫到了他。